原本空无一物的白纸上便显出许多刻痕来。
“启禀陛下,这原是军中传密信的法子,如今改了浸纸的药方。只要有东西划过,再经火烤,痕迹便一览无余了。”
萧越漫不经心挥挥手。
阶下的几人将白纸重新铺开在舆图表面,那划痕最多的地方和舆图上的一处地方重合在了一起。
萧越起身,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摆,踱步到舆图前,看着那刻痕最多的地方,唇角扬起一个弧度。
“锦州,封溪。”
“呵,倒真是个好去处。”
一声响指过后,殿内悄无声息出现几人,皆着黑色劲装,束着缚臂,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。
“这么多天,可将那张脸认得了?”萧越目光扫过那几人。
那几人用如出一辙的神色与语气道:“认得。”
“那便去吧。如果锦州境内,有你们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,你们自己知道后果。”
“谨遵圣命。”
沈晚迷迷糊糊中感觉榻前一阵响动,然后身侧便沉了沉。
沈晚知是萧越,眼睛也没睁开,只含糊嘟哝了一句,“今日忙完了?”
“嗯,忙完了。”
恍惚间沈晚发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抚摸着。
然后温热的气息蓦地逼近。
沈晚从恍惚中惊醒,只是一睁眼萧越的脸便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她的双手忽然被萧越擒住扣在头顶上方,双腿也被萧越紧紧压住,浑身半分不能动弹。
这是一个带着戾气的吻,撕咬,啃噬,不消片刻,浓浓的血腥气便在唇中漫开。
沈晚挣扎得狠了,萧越也未曾怜惜半分,只更狠地碾磨。
萧越动作又急又蛮横,感受着沈晚的一呼一吸。
她今日在殿中问他,若只剩下他一人留在宫中会如何。
他想都不敢想。
即便一把匕首了却残生,可只要一想到他死了,她却还活着,就觉得可怕得很。
今生无缘无份,轮回也又不能走在一路,生生世世都绝无可能。
这样的事,多想一秒,都觉得是在被凌迟。
何况,他只想求今生!
明明是炙热的吻,沈晚却觉得遍体生寒。
她犹如溺水之人,几近窒息。
良久,意识回笼,沈晚发觉萧越一双眸子冷得骇人。
“痛吗?”
沈晚微微张了张口,唇上和口中都有刺痛感。
她猜出是萧越今日心中不快,权当他在发泄,但也恼他不知轻重,只点了点头,并未与他说话。
殿内烛火亮了几盏。
萧越手中拿着一盒药膏,用手指沾了些凑到沈晚唇边,轻轻抹开。
然后萧越又用指尖重新挑了膏体,捏住沈晚的下颌使她张开唇,探入内里。
“是这里吗?”
按到痛处,沈晚轻哼了一声。
那指尖便停了下来灵活地涂抹着药膏,如此反复,总算将每一处都抹上了药。
只是抹药的指尖没有打算撤出,反而添了一指。
感觉抹药的动作逐渐变了味,沈晚瞪了萧越一眼,作势便要咬下去。
萧越掐着沈晚下颌的的拇指便撬在牙关处,玉扳指有些微凉,卡在那处让一排贝齿闭合不能。
萧越尽情用指尖逗弄着人,垂着眼睑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初时是搅弄,后来便模仿着某些频率。
寒凉的一双眸子如同毒蛇,盯着沈晚逐渐嫣红的脸。
“最近很想狩猎,你觉得我看上的猎物,有几成把握能收入囊中?”
堵着人嘴,又要问话,沈晚实在不解其意。
她呜咽两声,摇了摇头。
萧越弯了弯唇,扯开一抹恶劣到极致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