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空中残留的剑道痕迹依然清晰可见，然而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颤抖和痉挛。尽管他一次又一次地振作战意，但每次都在运转到一半时力量渐渐消散。

那深渊般的剑气，
仿佛无法逾越的沟壑和天堑，
彻底割裂了他的胜负欲望。

“他失败了！” 浮月宗的宗主复杂地说道，脸上满是纠结。没人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，没有经历正面的交锋，与他们的预期相去甚远。这场战斗原本预计会迅速结束，然而落败的人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转。

楚询仅凭一剑，
就打败了秦禹。

“为什么！” 远在百里之外的秦禹感到沮丧，双眼中充满了愤怒。他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，他竟在楚询的一道剑光下吓退了百里之遥。然而，他同时也感到沮丧，因为他意识到楚询根本就没有准备把剑劈在他的身上。

天机宗的宗主在心神震颤之后，看向楚询。如果楚询真的想杀秦禹，秦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躲过，即使他真的能躲避，也必定需要付出代价，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。

是因为害怕吗？
害怕仙道宗的圣人报复吗？

这个念头刚一起，便被放弃了。或许对其他人有效，但对他来说，他连斩仙道宗多位人皇，甚至斩杀了人皇九境的赵老怪，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？如果他真的害怕，之前的一切也不会发生。因此，在他眼中，斩不斩杀秦禹都有其道理。

是不屑吗？
还是觉得秦禹不值得？

或者，他懒得动手？

楚询依旧屹立在虚空中，威风凛凛，吹动着他的鬓发，表情依然平静。他说道：”看在殷墟的份上，饶你一命，没有下次了！”

秦禹呆立在原地，
真武宗的宗主、神行宗的宗主、神女宗的宗主和天机宗的宗主都不禁身体一颤，千思万虑之后，他们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。仅仅因为在殷墟时他们出手帮助了萧容鱼，无论出于何种目的，帮助就是帮助，这成了放过秦禹一命的原因。

“我……！” 秦禹同样骄傲，尽管他的岁数并不大，但他拥有冲击圣人的机会，这是他骄傲的一生。一开始他想要咆哮：“我秦禹何须承认人情！”但当他看到那位老人平和的眼神时，他的傲气烟消云散，完全失去了喊出来的勇气。

因为他不确定，
一旦他说完，
会不会立刻迎来一道青藤剑！

完成这一切后，
楚询转身离开。
既然目的已经达成，
再停留也没有必要了。

然而，雪山殿的上空并不宁静，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，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残留的深渊剑气上。有人震撼地问道：”他究竟达到了何种修为？”

神行宗的宗主默然无言，他回想起初次听到与楚询有关的消息，大约一年前他有疑似突破境界的迹象，然后大半年前的东临宗对决，那一天楚询才只是人皇五境，但时间飞逝，仅仅数月，他们已经看不透楚询的修为了。

是人皇九境？
还是半圣？
抑或是已经踏足圣人之境？

他们都无法确定，这残留的一道剑气，仅仅是楚询轻描淡写的一击，甚至无人知晓他施展了多少实力，但即便如此，这已经超越了人皇九境所能抵挡的。如果楚询全力爆发，动用青藤剑再配上大河剑意，一剑斩出，又将有何等的惊艳呢？

“至少也是半圣！” 真武宗的宗主路南天沉默了，这是他长久以来渴望的境界，一旦达到那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