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>继续阅读《嫁给商户后,她每天坐吃等夫君归来》甘琼英郦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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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温雪玲开始信了,就画风一转,开始挑拨他们的父女关系。

“你为什么要费力学跳舞呢?这些道理你年虽小不懂,但是你父亲身为荆西王,府中姬妾肯定数不清吧?他也不会没事儿让正室王妃给他跳舞看吧?”

“荆西王在皇城也待了很多年的,这些氏族娶正妻的约定俗成,他肯定知道的。”

“他既然想给你找个如意郎君,为什么不事先告诉你这些啊?”

甘琼英一脸真切的疑惑,剩下的话没出口,每一根扬起的眉毛,却都在质疑着荆西王的“居心不良”,她在暗示荆西王想要把他的宝贝女儿给人做妾。

在暗示荆西王没有那么宝贝温雪玲。

而事实上就是没有那么宝贝,剧情里荆西王就是把温雪玲当成联姻工具,得知她和几个男人同时牵扯不清,还大笑着夸赞自己的女儿有本事,鼓励她全都吊住呢。

温雪玲听了之后,愣了好一会儿,但是很快面色一变,狠狠看着甘琼英,又想掐死她!

她倒也不傻,察觉到了甘琼英在挑拨她和她父王的感情!

她父王那么疼她,怎么可能会害她!

她父王分明还说了,无论她想要和谁成婚,他都能让她如愿以偿!

温雪玲推了甘琼英一下,坐直之后不搭理她了。

端容公主实在可恨。

甘琼英摸了摸鼻子,倒也没有指望她三言两语,就能把温雪玲和荆西王之间给离间了。

她见好就收,别的她不敢说,只要她回去按照她说的稍微打听一下,贵女们确实不跳舞,从今往后,她再想自信满满地上场,跳出个一舞动天下,根本不可能了。

那么骄傲的人,一旦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为了取悦他人,怎么可能不心怀芥蒂?

她这局,应该是彻底破了。

甘琼英又挪回自己的小桌子前面,觉得自己这一招加个鸡腿没毛病。

而她垂头兀自思考接下来剧情的时候,骊骅却始终在看着甘琼英。

骊骅其实很多时候,甚至觉得现在的甘琼英,和从前的那个端容公主,根本就不是一个人。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?

从两月前,他到府内送银子,例行被打骂一次赶走,却又莫名被接回去开始。

那时候,他以为端容公主是对他见色起意。

但是同床共枕这么久,她除了睡觉要抱他之外,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,两个人某次在市集上被撞车,不慎跌在一起,她比自己还要羞赧。

可笑的是,那时候骊骅还觉得她是故意的。

现在想来……他倒宁愿她是故意的。

她若当真是故意的,是图他的色相,不对他这样好,他也就不必如此抵死纠结了。

而现在和甘琼英相处的时间越久,他越难以启齿的是,他总是无时无刻,都在期待着她碰自己。

碰一碰手指也好,蹭一蹭肩膀也好。

这种隐秘的,不能为外人道的期待,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骊骅。

他不只一次在心中骂自己太贱了,为什么要去期待一个曾经将自己践踏到淤泥之中的人,对自己伸出的手呢。

可是……他控制不住啊。

因为甘琼英给他的,是他这一生连期待,连梦中,都未曾想过的,细致到让他心痛的好。

骊骅又能怎么办呢?

即便他知道眼前是镜花水月,他也想做一只无知的猴子,在水中捞一次,试试看。

因此晚上宴席散了,回去院子里面,洗漱好睡觉的时候。

甘琼英闭上眼睛,安详地躺下,双手交叠,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。

但是眼睛闭了一会儿,被一股视线给烧得发毛。

她睁开眼,看向每夜都背对着她,面对着床的骊骅,今晚上始终对着她这边,在看着她。

甘琼英看了他一眼,骊骅的眼神很正常,像是看着她,又像是在透过她发呆。

因此她又闭上眼。

片刻后又睁开。

正常正常,天天冲着床里面睡,头都睡偏了。

睁开,又闭上。

正常正常,经常睡一面会身子麻。

睁开,又闭上。

不行,睡不着。

甘琼英睁开眼,扭头看向骊骅,顿了顿,揣测问道:“你是要下床方便吗?”

“没事儿,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就行。”

骊骅枕着自己的手臂,看着她摇头,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……失眠了?”

“认床吗?”甘琼英恍然,“是不是这里的床没有我的床舒服?”

“我就说!我那被子可是贡品,陛下特意赏我的。”

“不过你睡惯了,也暂时没有办法,这里不可能有贡品,回去取都天亮了,明日是夏猎,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个两天呢。”

“明日让人回去取,行吗?”甘琼英一点也不觉得骊骅麻烦,财神爷嘛,下凡来有点要求很正常。

骊骅却没吭声,只是看着她。

他几天的眼神很复杂,甘琼英解读不出来。

其实骊骅的眼神总是很复杂,他心思太重,不过甘琼英也理解,天才都心思重,正所谓商场如战场,经商好的人,就像战场指挥官,肯定是多忧多思的。

“要么我让满月命人给你煮一碗安神汤?”甘琼英继续问。

骊骅还是不说话。

甘琼英有点着急了,突然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,惹得骊骅浑身一抖,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抓紧。

“也没生病,单纯睡不着?”甘琼英对骊骅的耐心,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

“嗯。”这次骊骅应了一声。

甘琼英坐起来,想了想说:“这样吧,我去姨母那里看看,她那里肯定有软软的被子,就算不是贡品,那也得是上等货。”

“你等等我,我很快回来。”

她就舍了这一张脸皮,今晚必然要让骊骅睡好。

骊骅却在她穿鞋子的时候拉住了她衣服。

“别去,不是被子的事。”骊骅的声音特别特别的紧绷,简直发颤。

甘琼英回头看他,问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
骊骅看着她,片刻后闭上了眼睛,手指还揪着甘琼英的一点衣角,再开口声音低哑至极:“因为你每天晚上,都抱着我睡,你不抱,我睡不着。”

虽然他声音小得如同蚊蝇,甘琼英还是听清了。

但是她觉得自己幻听了。

END